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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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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能成為那樣的人嗎?

“歐尼醬是奈奈一個人的英雄”

“你一定會成為英雄”

媽媽,我找到了,這就是那個時候,我想要聽到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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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個櫻花紛飛的下午,初中生綠谷出久遇上了他的宿命。

他剛與去上美術課的奈奈告別,一邊心不在焉地走著路,邊在腦內繼續盤算著關於新晉英雄山嶺女俠的資料更新。

經過地下通道的時候,莫名的恐懼攫住了綠谷出久的心房。

身體是綠色膠質的Villian卷住了他,在千鈞一發之際,痛苦的出久還在慶幸沒有帶著奈奈一起遇見敵人,他的偶像歐爾麥特就從天而降、拯救了他。

然而,即便經過一番追逐,甚至不惜扒著歐爾麥特的褲子飛上天,在天臺目睹了偶像漏氣的全過程,更知曉了歐爾麥特受傷這樣重大的秘密,綠谷出久也沒能得到他想要的答覆。

關於無個性究竟怎樣成為英雄這件事。

奈奈的鼓勵在出久的心底種下了根,讓他從那以後,開始了為成為英雄做功課的技術宅日常;不同於奈奈所知的出久,她的哥哥這些年來所表現的,卻更要堅強和勇敢,他執著的點不再是能否成為英雄,而是如何成為英雄。

除了奈奈以外,後來再也沒有人肯定過他的理想。

歐爾麥特的否定對綠谷出久是個巨大的打擊,他的話幾乎斬斷了身為無個性的出久想成為英雄的可能。但很快,因敵人束縛爆豪而引發的註定的命運,降臨在更勇敢的出久身上,他的決定只會更加果敢:

“即便我沒有個性,仍然會沖上去的!

因為看到你,在求救啊!”

未來的英雄DEKU,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“出征”。

關掉電視,奈奈的心情卻並不美麗。

兄長會不顧自己安危,救爆豪勝己,她覺得倒沒什麽不符合邏輯的。

不過爆豪勝己這個人,可真是......

綠谷奈奈對幼馴染爆豪勝己的觀感一直很覆雜。

見到爆豪勝己真人之前,綠谷奈奈對他沒有什麽惡感;

見到爆豪勝己真人之後,綠谷奈奈實在是喜歡他不起來。

單看長相確實是一等一的帥氣,各方面能力非常出類拔萃,兇惡的表情一定程度上也能稱之為萌點;但是,最讓綠谷奈奈無法忍受的一點,就是他的口吐芬芳和狂妄。

或者說他高人一等的傲慢與自大。

也許爆豪不張嘴說話,還能給綠谷奈奈留下好印象,但顯然這比天上下紅雨還不實際。

爆豪勝己從不在乎她這種無個性“廢物”。

其實小時候的爆豪雖然總是欺負綠谷兄妹,還沒有現在這麽讓奈奈討厭。

她記得早在幼兒園相識的時候,爆豪看到自己甚至紅了臉,很別扭的想要和她握手。在得知他們兄妹無個性後,這就不再發生了。

但幼兒園時候的爆豪確實沒有為難過她和綠谷出久。

然而上了小學,環境發生了變化。

爆豪先生和太太經商,工作很忙,小學時曾有偶爾幾次委托綠谷太太,讓爆豪勝己放學先到綠谷家待著,等父母下班再回家。本來他們與爆豪勝己都熟悉起來,學校的氛圍以及小孩子對強者的崇拜,使得爆豪從小對個性的驕傲被放大。

霓虹的校園霸淩是很可怕的。

爆豪開始疏遠、領著小弟們嘲笑出久,看著綠谷出久因憧憬對象的嘲諷和打擊變得不自信,兄控奈奈怒從心頭起、惡向膽邊生。

生性演技爆表、非常擅長得到別人好感的奈奈,決定教爆豪做人。

在哥哥的影響下,奈奈從小學起就保持著非常良好的學業成績,再加上她姣好的容貌、在人前大和撫子般的風度,收獲一眾師長的口碑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。

她用自己做的點心買通了爆豪的炮灰小弟,換取情報,得以及時出現在每一次爆豪要去欺負哥哥的路上。

不是裙子被撕破,就是抱著作業被爆豪撞飛,總而言之,幾乎絕大多數的欺負都被奈奈以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攪黃了。

爆豪勝己不傻,幾次下來,發現奈奈有鬼的他終於大怒。

作為一個可以提拳頭揍女人的小學生,爆豪勝己無所畏懼,提著綠谷奈奈的領子要給她好看,拳頭離她還有一丈遠,就見到她白瓷一般的小臉上,兩行清淚從那雙大眼睛裏流了下來。

無聲的,連前奏都不需要,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流。

小學生爆豪被川劇變臉驚呆了。

驚得不是女生的眼淚,他一扭頭,半個年級的老師都在盯著他看啊!黝黑的背景板都冒出實質性的怨念了。

算你狠!

小學生爆豪勝己把小學生奈奈像雞仔一樣放下,銀毛“雞仔”在只有他看見的方向露出詭異的微笑。

果然不能小看女人。

被老師家訪的爆豪勝己恨恨地想。

隨後,在快樂的小學生活中,爆豪勝己關於綠谷奈奈的心理陰影面積不斷擴大。因為綠谷奈奈這個“可惡的女人”,在無數次陰他的過程中,身體力行地教育爆豪勝己:人沒有個性也能很可怕。

綠谷奈奈:心機girl的勝利

不過,這並不能改變無個性和強個性在幼馴染心中根深蒂固的偏見。

隨著年歲漸長,爆豪的脾氣越來越激烈,簡直到了一言不合原地爆炸的程度,他與綠谷兄妹的嫌隙也越來越深。

至少在今天之前,綠谷奈奈很久都沒有理過爆豪勝己了。

綠谷奈奈早早下課回家,一看新聞,就明白今天發生過什麽。

想到哥哥將會成為真正的英雄,她平靜的表情染上一絲隱秘的狂熱。

從夕陽微斜,奈奈就等在家門口,直到天色接近昏暗,她才從巷口的影子看到低頭往家走的綠谷出久。

“歐尼醬!”高興地喚了他一聲,奈奈向著出久小跑而來。

“歐尼醬,你衣服怎麽臟了?”

奈奈帶著不解的表情,踮起腳拂去出久肩上的塵土,擡頭看到他有些失落的表情。

“怎麽了,哥哥你不開心嗎?”

“沒...沒有。”

綠谷出久心裏還在為沒向歐爾麥特道歉愧疚,他順從地微低下頭,以便奈奈從他柔軟的墨綠卷發間撣下燃燒物的灰燼。比奈奈要高近十公分的他看起來已經是個少年,而不是稚氣未脫的男孩了。

兄妹還沒溫馨兩秒,被由遠及近的熟悉聲線炸破氛圍:

“餵!”

“小勝?”

金色爆炸頭少年在兩人面前急剎車,從牙縫裏擠出壓抑著怒氣的聲音:

“我...根本沒有向你小子求救,也沒有被你救啊!”

“嗯?”

奈奈警告加懷疑的眼神轉向綠谷出久,出久瞬間站得筆直。

“我是一個人挺過來的!你這個無個性的廢物,你是在小看我嗎!!”

爆豪勝己一臉氣到炸裂的表情拔高聲線:“DEKU!”

“蛤?”綠谷出久對幼馴染的爆嬌反應弄得滿臉懵逼。

綠谷奈奈記得這之後,歐爾麥特會來找綠谷出久鼓勵他。見爆豪勝己似乎還像有什麽話要說,她有點急了,小跑上前,一把拉住爆豪勝己的外套邊,扯著他向拐彎跑去。

“奈奈?”

“??”

“你跟我過來!”

奈奈扯著金發幼馴染,沒好氣地把少年推到墻邊上,雖仰視但氣勢十足地盯著他:

“爆豪勝己,我哥今天去幹什麽了?”

“西內!臭女人你放開我的衣服!”爆豪一把打開她的手,口吐芬芳:

“老子為什麽要告訴你這沒個性的廢物?再說,臭久幹什麽我怎麽知道。”

奈奈對他刺耳的稱呼毫不在乎,繼續逼問:

“什麽都沒幹,你倆衣服都這麽臟?你又欺負我哥了?”

“哼,他那樣子還用我欺負?”

見奈奈靠近的臉,爆豪勝己有點不自然地撇過頭,留給她半張英俊但兇惡的側臉。

“說實話就那麽困難啊?”

綠谷奈奈才懶得理會爆豪勝己的別扭,要不是為拖延時間,她一分鐘都不想跟現在的爆豪多待。

爆豪勝己只見綠谷奈奈姣好的面容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、不斷放大,在他神經幾乎崩斷、要原地爆炸的時候,她停了下來,飛速撤遠,兩根手指捏起一縷灰絮,在他眼前左右晃蕩:

“...你,你搞什麽?”

“別一臉我要把你怎麽樣的表情,你先解釋這個東西是哪兒來的?”

“可惡,我憑什麽告訴你!”

見爆豪勝己還是那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,綠谷奈奈失去耐心,扭頭就走:

“不告訴就不告訴,誰稀罕,走了。”

被挑逗得下不來臺,爆豪勝己正要追上去一番理論,但方才眼前放大的面容一閃,他突然覺得臉上開始冒起了熱氣。

在無人看到的蓬亂金發下,爆豪的兩個耳朵紅了個徹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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